车子很快停到京市最奢侈的酒店宴会厅。水晶灯璀璨夺目,宾客言笑晏晏。
纪寒声被粗暴地推搡到红毯中央,聚光灯打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,他下意识地去闪躲。
但手腕被人用力捏住,他抬头对上阮知夏那双冷得淬冰的眼眸,女人一袭白色婚纱裙,
旁边跟着一个精致西装的男人,两人登对得如同全世界最般配的恋人,正在举行订婚典礼。
纪寒声心脏猛地收缩,和阮知夏结婚的是他最好的兄弟,江以辞。这五年来,
这两人一次也没来看过自己。原来是要准备结婚了?他的眼泪吧嗒一声掉在地上,
阮知夏眼里闪过一丝冷意,掐着他的下颌漫不经心开口,“今天是我和阿辞订婚的日子,
同时也是我的前……弟弟出狱的日子。”底下的宾客瞬间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这跟乞丐一样的男人是纪寒声啊?当年被阮总放在掌心宠了一二十年,
结果因为嫉妒丧心病狂杀了人家亲亲弟弟,也算是遭报应了。”“可不是,雀占鸠巢就算了,
还杀人灭口……”“像他嫉妒心这么强的男人,是应该下地狱的!
”“阮总肯定对这个恶毒的男人还有旧情,
不然以阮总的手段不可能只让他坐五年牢就算了……”每一句话,
都像刀子一样刺进纪寒声的心,同时也像巴掌一样扇在阮知夏的脸上。阮知夏笑了下,
但笑意却不达眼底。随手漫不经心地将蛋糕蜡烛点燃,捏着他的衣领将人拽到蛋糕面前,
“为了庆祝你出狱,吹蜡烛吧。”蜡烛的火苗照亮了纪寒声泛白的脸蛋,
他的手心被冷汗浸湿,身形摇晃。下一秒,潋滟的红酒杯摔到自己面前,江以辞低哼一声,
声音里全是不满,“阿声,你怎么这么不小心,我的西装都被你弄脏了。
”明明他根本没碰到江以辞。他也不懂昔日兄弟为何这样对自己。
但阮知夏一点都不想听他的解释,眉头一皱厉声,
“这件西装你赔不起……”纪寒声惨白着一张脸,麻木地等待着阮知夏对他的报复。
只听女人一字一顿,“趴下去将这些酒舔得一滴都不剩,否则我会再次起诉你,